陆薄言“嗯”了声，脱了西装外套，状似不经意的说：“越川也下班了。”

“够了！”沈越川突然厉声喝道，“你不知道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，不要擅自妄加揣测！”

“还没呢。”一个女生说，“一早起来就匆匆忙忙的赶来医院，打算去医院的食堂随便随便对付一下来着。”

萧芸芸不想再浪费力气做无谓的争辩：“总之，我不想再看见你了。”

好不容易熬到下班，萧芸芸长长的松了口气，抱着一堆资料耷拉着肩膀回办公室。

实习生办公室不大，被几个小姑娘收拾得干净整齐，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斥在空气中，苍白的灯光从天花板笼罩下来，照得一切都不染一尘。

这个时候，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萧芸芸尚想不到，一些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，不管她能不能接受。

萧芸芸突然想起来，沈越川喜欢的好像是一个脑外科的医生，沈越川早就告诉过她了。

半秒钟的沉默后，萧芸芸的嘴角微微翘起：“嗯，真的会做噩梦……”

来之前，萧芸芸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，她知道提起沈越川是不可避免的事情，于是早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。

“不用。”苏简安歪着头笑了笑，“我就是逗你玩玩。”

其实，陆薄言知道他和苏韵锦的关系，所以再让陆薄言知道他在调查苏韵锦，也没什么所谓。

萧芸芸只觉得脑内一声巨响，她的人生、她的整个世界，发生了八级大地震。

苏亦承说：“真的爱上一个人之后，你就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和力气去恨另一个人了。”

沈越川笑眯眯的看着萧芸芸的背影，等她甩上卧室的门才慢吞吞的起床，脚落地站起来的那一刻，头上一阵沉沉的感觉压下来，几乎要将他压垮。

她是医生，她有救人的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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